套在什麼情況都可以讓人感受溫暖的支持,「庸俗救星」的救星兩個字,在這首歌裡,恆溫閃亮。
主唱一次一次試探問著「你在哪裡?我去找你」這句話聽了就讓人放心。不論在深淵在陸地在虛耗在看風景,我都願意過去。一層一層疊起微弱動靜,心臟起伏著響應,我去了,你還在。
她給出了希望。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因為要來,所以讓人開始等待。讓人有孔隙調整嘆息,把思緒瀝乾,瀝輕。套在什麼情況都可以讓人感受溫暖的支持,「庸俗救星」的救星兩個字,在這首歌裡,恆溫閃亮。
暗暗的天氣,也許沒有人注意,也許等了太久沒有信號,深怕飛不過這一團迷霧,我在想如果那陣子,我們都勇敢一點就好了,這首歌就是給你起飛的信號。
重聽N次,信號無礙,不減光亮。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一直都喜歡原民母語創作,以前因為工作的關係近距離接觸了曉君、家家、昊恩,我一個臭白浪台女,居然開始能夠理解這些人生之俱來的喜感還有豪無來由的笑點,引爆持續力可以一整個月,直到某天突然又可以在午夜夢迴接起來,然後繼續笑下去。
當然,人生不是只有笑聲就足夠,笑聲可以稍微填補困惑時的空白,但是在創作上錙銖必較絞盡腦汁,就必須有點那個嚴肅了。
不過聽著聽著,我還是笑了出來,變奏之後母語加入的『O Amis kako tamdaw 我是阿美族人』,根本就在北投歡唱那卡西!然後那麼故意的歡呼,那種故意基本像是宣示,基本是靈魂升揚出去,也根本透露人生應該如何來去,應該用蛙式還是自由式遊向終點。
當你唱到「 別遺棄我們的文化、別遺棄我們的歌、別遺棄我們的語言」,其實已經站上了保衛陣線,跟著其他母語創作者一同變成Avenger了。也許獎項不能埋沒你們,也許可添點光,阿仍仍把古調戴上世界之冠後,激起好多新光芒,你們的音樂配戴上的能量,絕對貨真價實,沒有話講。
確實很優秀餒。
從發表的曲目一首一首聽來,感覺到Claudia的微型成長,力量似強不韌,舉手生姿投足曖昧,又好像生澀的女體蔓延出熟成風味,注意,還只是蔓延,尚未固化成形。
好熱鬧的爵士編曲,在一片民謠反諷失落創作頻率之內,讓聽覺迅速恢復生機,受到了刺激。一動一靜千般模樣,停頓點的變奏讓得與失成為立體圖面,動作一快就蒸發。
蒸發的那些思緒,別徒勞去抓吧。
能不能夠放手流浪,棄之破損的家?是個哲學問題,在聆聽『空空』之時,自在無恙四個字飛來遁去,在眼裡,在心裡,在歌聲裡,想要,卻又不可心安理得。
一首這樣歌曲可以點開一個序幕作為期待,我期待Claudia的下一個音樂敘事軌跡,也許還存在大千世界裡,對阿,有幸的話,終究可以豁然開朗。
聽著「一種心情」我想著joy division。
總是要垂直的跳躍才能在落地得時候感覺出,同陣營的喜悅。
這無非是一種禮貌,如果你也在這場裡面,而且失眠了一整個夏天,
有點甜,有點澀谷漆,不妨礙在黑夜中持續的失眠。
聽著「我失眠了一整個夏天」,亢奮裡面其實沒有過盛的體力,也無嘶吼耗盡,反而讓呼吸找到穩定,說低不低的狀態,有著說無可說的一種心情。
漩渦般的過場像繞不出去的境,迎面再來一次軟糯緩慢的思考,原來也是一無所有,是不是有點少年藍了?這藍,是一絲低明度的藍,熄滅的時候天才剛亮,所有的一切敵不過手指縫裡的匆匆劃過,如果天亮了,還可以反覆讓你離去再回來。
------手指練銀槍2024
#我渴望著愛卻弄巧成殺人「月亮」裡面的芒果醬 音樂評論by手指練銀槍 兩難。 「我渴望著愛 卻弄巧成殺人」愛在這裡存在,卻同時造成重傷害。 芒果醬的「月亮」脆弱卻溫柔的意象,輕輕訴出無能為力而且無法逃脫的路徑。這裡,光都成夜,夜不成月,苦求不得。這一首逼近自我救贖的淨化儀式聖歌,群聲與群生都在曲末一起聖歌般吶喊著,但是,可惡阿,可惡阿,我的一切又該怎麼做呢?越純粹的問題,越是無人應答。 只能把希望投射到遙遠的天體期待著回應,慘澹月色投落地下,把反光都吸收殆盡。這濃烈的悲傷,看起來沒有解方。 歌詞不時提到的月台,車站,太平洋,象徵著轉換、離開與留下的選項,在這三個地方都等你,但是現實你已經離去。可惡阿,我是不是也應該上車,剪票,搭船,把自己的脆弱揮發重新凝結成水珠,才能昇華汽化有機會重新學會放下一切。 主唱問什麼是光,為什麼要有希望,這隻失去能力的白鴿,連方向感都沒有了,掙扎抬起頭才能看著月亮求救,好痛呢,原來愛讓人這樣的痛,可惡阿,月亮。也許之後,動身前往海角天涯,每個都稱之為他方的地方,每次睹月,讓我還有機會回過頭轉身望回,這裡是曾經有你的地方,我願意稱之為故鄉。 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