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òwán後頑來自廈⻔,現漂流在加州灣區。由主唱吉他南雲⻜, 鍵盤手文慧,鼓手郭競組成。
樂隊以indie pop為框架進行創作,受到形形色色律動音樂的影響,funk / midwest emo / math rock都是他們的精神養料。後頑的音樂流暢而豐富。抓耳的吉他riff開場,用律動的貝斯線條勾勒出歌曲的形狀。伴隨著精靈般的合成器音色和天馬行空的聲音采樣,歌曲常常在跳躍的律動和舒緩的旋律之間搖擺,切換自如。在細膩的詞曲和節奏下延展出獨特畫面,以寓言敘事融合海外生活與故鄉情懷,凝練出了自由的「Hòwán氣質」。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
後頑指向活在當下的人生態度,鼓勵聽眾在生命龐雜的軌跡中「笨拙地舞蹈,自由地歌唱,勇敢地前行」。長久的異鄉人生活給予了他們更加立體的視角,提醒你我生命的意義早已在日日夜夜裏存在並不斷沈澱,日常的分秒記錄生命軌跡,平淡的生命可以銘刻傳奇。
《航海家》
回洛杉磯的1號公路上,我緊緊握著方向盤,身後車輛不斷地催促。
駛入岔道,眼前只剩一抹太平洋---我終於如釋重負。
兩道出現了熟悉的棕櫚樹。很多人不知道,棕櫚樹其實不是樹。它原本是從西班牙遠道而來的一棵小草, 拔地而起,成了異鄉的標誌。幾年前,一個少年也初次登上這座城市,在異鄉土壤生根,駛入不斷加速的人生。
危險的1號公路上,我找到柳暗花明的小徑。
另一座城的海上,太平洋的落日正從沙坡尾升起。
人生的單行道上,我想起一個等待的港口。
我只需要允許自己停下。
《歐德海 》
煙霧中飄蕩著麻將館特有的氣味,混合著茶香和汗水。老人已經斑駁的指尖輕輕敲著。
聽牌間,他眉間藏起的驚濤駭浪,如掠影流光在他面前展開,一瞬間千帆競發。
「胡了!」
他臉上的神情卻戛然而止。三番中國城四方的紅木桌上,東南西北風吹來清一色的孤獨。
我們正對坐著:一位年輕迷茫的水手,偏離了航道;一位年邁漂泊的船長,在回憶中遠行;
他是歐德海。
他也是我。
《沙坡尾》
黏膩的海風貼在臉上,從三番回到沙坡尾,說走就走的城市旅步。
舊時的避風塢已經換了新的模樣。我在浪費著人生,而這座城市仿佛越來越年輕了。
耳邊唱起羅大佑:「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滾滾紅塵湧入不再停船的避風塢。海海,那個浪花裏的少年又在問我長大後的模樣。
沒關系,不必擔憂,你我都是未來主人翁。
《到燈塔去》
鼓浪嶼的燈塔藏著少年的秘密。
夢裏的光在安靜地訴說,那晚的約定,和漫長的等待。
徐步穿過清晨的鳥鳴,熟悉的旋律,慢慢亮起的沙灘……
他去尋找一盞燈,去遇見一個人。
《海上焰火》
「去燈塔上看。」
「快看……」
海上焰火在上空綻開,海面染上大片的金黃,少女捂著耳朵,激動地滿臉通紅。
幾年過去,少年獨自站在燈塔上伸出手。從側面看,炫目的光點近在咫尺。
夜裏回程的飛機上,透過飛機厚厚的玻璃,我仿佛在海面看到了一顆璀璨的星星。
「我們就像被染色的星星落在天上。」
少女的聲音,那份青春僅有一次的悸動,又在我心中無聲地回響。
《貝恩大街》
從沒想過,我和你之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時間,而是一條貝恩大街。
我被車流包裹起來。
你在路的另一邊。家在海的另一邊。工作在電話的另一邊。
我就這樣孤零零地站在貝恩大街上,斷了一切與生活的連結。
《困在床上的人》
起床的動力,不是太陽,是早飯。
工作的動力,不是績效,是午飯。
鍛煉的動力,不是健康,是晚飯。
手機鬧鈴比不上肚子叫。
我只想吃掉混沌的早晨,
再就著夕陽,喝下疲倦的夜晚。
我現在困在床上,無法動彈。
別叫我起床,叫我吃飯。
《一點鐘》
一點鐘,是夜晚的勝利,是自由的狂歡。生活的下半場馬上開始:
年輕人遊走上街,仿佛一場萬聖節遊行,我們不用再扮演自己。
你走進一個美麗新世界,你走進後頑的live house,你大聲歌唱,你笨拙地舞蹈。
「我們終於得以和一切隔離,諸如憂傷喜悅以及種種有害無益的情緒」
現在一點鐘了。
《最後的夜晚》
後來我們都成了生活的築巧人,把苦澀的人生包上金色的記憶,放在櫥窗裏陳列著:
沙坡尾的浪花,鼓浪嶼的燈塔,1號公路的落日,貝恩大街的車水馬龍,Chinatown雲霧繚繞的麻將臺…
一天之內仿佛過去了幾十年,與一個叫海海的少年,一個叫歐德海的老頭重逢,看兩座城市的海與焰火。
我又回到了床上,這是最後的夜晚。
明早我會吃掉這混沌的生活,再一次逃離,再一次返航,再一次重新出發。
A&R:ABY(Artist Be Yourself)
文案:Tracy、後頑
宣傳:ABY(Artist Be Yourself)
封面攝影:阿豹
封面設計:ED
感謝來聽後頑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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