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空,去亦為空;為空而來,為空而去》
我想我永遠會記得到達現場的第一眼。
無感。
沒有惋惜,沒有憤怒,沒有痛苦,更沒有我以為會有的不寒而慄。
那一地清楚醒目的痕跡,像是刻意留下的紀錄,
一個又一個,交疊著,朝著同一個方向整齊有序的紅色腳印。
他應該有感覺到我的目光,但也沒什麼反應。胸口沒有一絲絲因為罪惡感或害怕而沉重,也沒有因心虛緊張而急促的起伏。睜著眼,卻像睡著一樣的平靜,甚至還有些,安詳吧。
如果不是看到他下垂的睫毛動了幾下,
我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就跟平躺在芥末色貓抓皮沙發上的她一樣。
她的手掌在腹部上交叉平放著,眉間沒有皺紋,看起來就像我們正在參加一場簡約的喪禮,流程走到瞻仰遺容那段,
只是現在還不能行封釘禮。
鑑識組在客廳和房間來回著,
確認了一進門的餐廚區已經完成資料採集後,
我拉開剩下的那張椅子,坐了下來,看著他。
「是她說的。她需要我的幫忙。」平淡的語氣,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說著,看向了她,我看到他眼底稍縱即逝,
短暫到可能只是我的錯覺的,似乎是落寞或哀傷,但隨即抬起頭來正視我的,則是笑意。
也是平平淡淡的那種。
「她說,她想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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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恭喜得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