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常在還未把一件事情了解完全之前,就為其下了一個定義,給它取了個名字。比方說「時間」、「宇宙」;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一顆蘋果被蟲蛀食了,蘋果就壞了;一個人說了一句惡言,人就壞了。我們對於好壞、對錯的定義,在單一層面和單一瞬間中,似乎可以被界定得很清晰,但現實是那麼多的視角,那麼多的歷史重疊而成的時候,餵養了蟲子的蘋果也變成了一顆好蘋果,捐出的一枚硬幣能不能也抵消惡人的罪過?
如果一切的定義只能是那麼的片面,「定義」是否還有其存在的意義?這個主張自我價值的時代,還需不需要美、醜、強、差這類區分優劣的字眼?又或者「定義」只是為了給人在生活上行個方便,方便這個社會作出賞罰,方便人們用以類聚群分。這樣的一個方便,衍生出了多少爭執與批鬥,又是否值得呢?但為了讓社會系統得以運轉,現代人似乎無法脫離這樣的循環,在不停重新定義、重新推翻的過程中,我們的改變稱不稱得上是一種進步呢?我們更開放了嗎?我們更狹隘了嗎?
而身處於這一片模糊之中,「討厭」這種感受卻還是可以那麼鮮明地成立,我們說不清好壞對錯,卻可以明確地去討厭某個人事物。是不是因為所謂的主觀感受,其實就是閉上另一隻眼睛,無視於其它觀點而得來的結論呢? 「我討厭你」「就算不認識完整的你,我討厭你」那些我們選擇性忽略的,或許就是看透一切的關鍵。
人們做不到完整地定義一切,人們又做不到捨棄所有的定義,於是一群可憐的人,周旋於世界的矛盾,找不到容身之處。有的人是霧裡的風景,有的人是蒸發的雨,有的人是深海的空氣,人們什麼時候才能察覺,到頭來我們都是一樣的本質,毫無分別呢? 「我討厭你」「我討厭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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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義》,收錄於 ARVAN 阿爾梵《我們不是都要沉睡》專輯中。
...查看更多 收合詞曲:周珺慈
你是荊棘裡的假花 等著凋零
你是城堡裡的美人 尚未蘇醒
你是牙牙學語的嬰 有話想說
你是滿身血跡的兵 擅離職守
我聽見有聲音在對我說
我討厭閉上眼的你
我聽見有聲音在對我說
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
你是荊棘裡的假花 等著凋零
你是城堡裡的美人 尚未蘇醒
你是牙牙學語的嬰 有話想說
你是滿身血跡的兵 擅離職守
我聽見有聲音在對我說
我討厭閉上眼的你
我聽見有聲音在對我說
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
你是時間的奴隸
啟程逃亡之旅
你是虛構的宿命 敗給自己
你是霧裡的風景
你是蒸發的雨
你是深海的空氣 你是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