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養狙Freestyle

拒當被豢養的狙。
反對一切墨守成規、形式正義的壓迫。
不合理的規則？老子不幹。
這不是學習，是馴化；
不是教室，是牢籠。
今天開始一
不再跪著被教，
我會站著把荒謬幹碎。
《楚人養狙 Freestyle》—獻給被壓到麻木的每一個人

楚人養狙 怪規則像霧 戴著誰的面具
步子亂數 講什麼都得先量彼此溫度
眉梢擺渡 空氣壓住 像牆邊貼滿禁語
誰喊過度 立刻靜肅 變箭靶的不是制度是你
我在灰裡喘息 棋局早被寫死
像用線牽的影子 走哪裡都得符合他們的格式
鋼尺落下的聲響刺耳 但全部裝作沒事
不想被記住名字 就把委屈塞進沉默裡反覆堆置
白牆冷 白袍沉 白光刺得眼神都變得很笨
誰敢問 誰敢恨 誰就會被講成態度不正
脊椎彎得像弓弦 拉太久就再也拉不回原本
風聲一來就全跟 這不是學院 像只剩下聽話的深淵
我快嘴噴 規律被我打成粉
嘴裡轉 腦裡震 心裡悶聲把荒唐吞
不公平像定存 每學期都自動增加利潤
大家排隊等被輪 像養狙之前都先要把脾氣擰順
我看見：
有人抱怨但用氣音 有人不爽卻把不爽裝進鄙視
有人被傷得太細 說出口會被貼標籤扣學習積分
有人笑得太安靜 安靜得像背景 背景到被當成透明
有人懂得規則該質疑 卻被壓到懷疑質疑本身是不是失禮
但我們都懂 沉默久了會痛
腦中只懂「功」 終究了骨頭都被規則改成不同形狀的洞
像被磨的獸 被綁的弓 被人忘的夢
被推著往前走 走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所有人都一模一樣被收縫
楚人養狙 但狙也有牙也再馴也會哭 再壓也會猝 再小的火也會越悶越毒
誰都清楚 只是沒人想當第一個背上“出頭”這個稱呼
可是等我們醒悟 骨縫都早被縫住
項鍊是規則 腳鍊是流程 心鍊是低聲
每句「你應該」像捶門 敲久了人就會信那是天生
被帶去磨角、沉聲、折痕 像獸被扣住的繩
但誰又不是曾經有烈火的人？
只不過火被壓久了會變成冷
我看大家排隊等命令 像在刷卡過關
誰走錯半步就擔心自己明天被當成示範
“這不是問題，是記得態度”這句話重得像石板
把心壓成平面 壓久了你連憤怒都會變得禮貌又一般
楚人養狙 狙不發聲就能安度
誰敢吼出痛楚 就會被說成“太突出”
但我知道痛久會腐 腐久會毒 毒久會吐 吐出失序的鋒芒足夠割開霧
哪天霧被割出一道縫 光會從那裡伸出
那就是醒悟
也是制度最怕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