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堂課中,上師強調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問題,第一個是強調了集體學習的必要性。
我們在學習的時候,最好是集體學習,集體學習有它的必要性才這樣安排的,集體學習更加容易學習圓滿。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學習,一方面會覺得自由一點,但是一方面也沒有什麼壓力。對於具有高度自覺性的人來講,學習可能還是可以圓滿的,但是對一般人來講,如果沒有這麼高的自覺性,遇到一點違緣,遇到一點事情,就有可能中斷學習,這是很可惜的事情。如果大家在一起學習,互相之間就有一種幫助,有一種加持力,學習的熱情也會比較高,通過集體的力量,也更加容易讓自己的學習圓滿。
另外,自己一個人學習,就不一定有相互探討的機會,而集體學習的話,大家可以互相接觸、探討,就有一種增長智慧的作用。比如我們在看書的時候,覺得我對這個問題的理解比較正確,但是與別人一交流、探討,別人從他的角度說出他的觀點,就會發現自己的觀點還不圓滿,有點偏或者欠缺,慢慢就會發現這些差距。大家一起學習、相互探討就可以增長自己的智慧,打開自己的思路,作用非常大,還可以進一步提高自己學習的興趣,能夠讓自己保持在一種法喜當中。如果自己一個人學習的話,就很難獲得上述利益,所以集體學習有這種必要性。
在集體學習的過程中,一方面可以和其他道友一起學習,一方面也可以實踐某種菩薩的行為。在一起學習更加容易有布施的機會;或者是守持戒律、守持菩薩戒的機會;凡夫人在一起難免會有衝突,還有修安忍的機會。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實修《入行論》的教義,具有種種殊勝的好處,所以上師強調集體學習,除了以上這些必要性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的必要性,我們一邊學習一邊就可以體會。
在一起學習要珍惜時間,該聽光盤的時候好好聽,該討論的時候把話題放在佛法上。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變成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些世間無關的話題,浪費了所有人的時間,這是不必要的。討論的時候,重點是交流自己在佛法方面有什麼觀點,有什麼看法。首先不要預設自己的觀點是百分之百正確的,然後再把這個問題、觀點提出來,和大家一起去碰撞,一起去探討,看一看別人對這個問題的理解是怎樣的。在探討的過程中,就可以逐漸讓自己的智慧升起來,能夠用各種方式探討問題,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問題,這對我們增長智慧、理解法義非常有必要。在學習中會發現,從這個方面可以解釋這個意義,從其他很多方面也可以解釋這個意義。我們能生起真正的智慧,對法義能有全方位的了解,集體學習是有非常大的幫助作用的,我們應該有這個認知。
對初學者來講,我們不能夠離開上師、善友和正法的攝持。我們無始以來在輪迴當中,已經非常習慣於輪迴的模式,不依止上師,不依止正道,我們很容易重新回到老路上;或者說,我們在最初學法的時候,根本還沒有脫離以前的思維模式。如果不長期依止上師聽法,很容易讓自己學法、聽法的意樂逐漸喪失掉,這是非常可惜的。我們要經常聽法,聽法的時候可以在光盤上看到上師的形象,聽到上師的教言,這樣也算是一種親近上師的方式。
一般來說,科技的東西都是一種物質。我們聽錄音機裡面的聲音,看電視上的畫面,似乎是在依止一個無情物。但是我們通過光盤的方式來學習《入行論》卻不一樣,上師對這個方式予以了加持,有某種非常甚深的意義,絕對不同一般的在電視上看畫面。有人擔心電視是無情物,依靠它會得不到傳承,得不到法義,是不是真的依止上師?實際上,上師仁波切在通過光盤授課的時候,經常引用法王如意寶的一個先例進行說明:以前法王如意寶到香港時,看到敦珠法王金剛薩埵灌頂的一個光盤,當時法王和隨從一起在電視面前接受灌頂,最後法王肯定說大家得到了灌頂。當然這種情況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但是有修行境界的菩薩或者證悟者是完全可以的。上師在許多地方開許說,在光盤面前聽法完全可以得到傳承。從這個方面觀察,通過光盤看上師的影像或者聽上師的教言,與親近上師、依止上師的意義完全一樣,功效也一樣。只不過我們非要認為是電視上的影像而已,不是真正的上師,從某種角度也可以這樣說,但是如果從具有證悟上師的特殊功德事業的角度來講,影像完全可以等同於本人,因為證悟的上師可以讓虛空發音、讓牆壁發音、可以讓任何東西發音,都可以做得到。如果我們對上師有信心,這也是一種親近上師的方式。
我們雖然是在電視面前聽聞正法,也要有一種敬畏之心,應該與在上師法座下面聽法一模一樣,應該有這樣一種態度,通過恭敬的態度我們才能得到殊勝法益。佛法是從恭敬當中獲得的,有一分恭敬得一分加持,沒有恭敬就得不到加持。我們要經常以這種方式來親近上師善知識,看看上師對我們有什麼教言,看看上師對我們修行方面有哪些指導。經常親近上師、依止上師才可以有力、有效的改變我們內心當中的種種非理作意,改變內心當中的不合理的想法,親近上師、得到上師的加持是非常重要的。
經常和道友、善友在一起也很關鍵。因為自己一個人修行,往往不能安住在如理的行為中。比如自己在家裡聽法,很容易隨便躺著靠著,或者走來走去做很多事情,沒有人監督,就比較容易散亂。但是如果和道友在一起,自己做得不如法,就會覺得不好意思,這種壓力也能夠讓自己在聽法過程中,保持如理如法的行為。我們和道友在一起可以相互提攜,相互幫助,糾正不好的見解,一起做一些合理合法的行為。我們要發願乃至獲得菩提果之間一直不捨離道友互相幫助,這方面非常關鍵。我們不能離開的,一個是殊勝的上師,一個是善友,這是在許多經論當中,再再提到的。
我們一起學習佛法的時候,一方面不要遠離上師善知識的教言,一方面就是不要遠離一起修法的同行道友。如果我們不經常與修法的道友共處,卻經常和不學佛法的人交往,那我們的言行和心態,以直接或間接,主動或被動的方式就很容易受影響,影響到我們的心態,就沒有興趣學法;影響到我們的行為,就不再取捨因果,這是很大的損失,所以應該經常性的依止上師和道友。
還有就是要經常性的聞法。如果我們不聞法,我們就不知道我們的行為和心態是否正確。如果我們經常聞法,雖然不一定馬上就有一種非常大的轉變,一下子就獲得神通神變,但是經常聞法,法義逐漸就會深入我們的內心最深處。只是聽一兩次開示,只是學一兩次不一定會有效果。法聽多了之後,某些理念會深扎到自己內心當中去。我們在上師座下聽法,上師講得最多的是什麼?就是利他心、利他行為和菩提心。在上師座下聽法的人,無論是學院的道友,還是網絡上學習的道友,或者是光盤面前聽法的道友,聽了之後不管能不能做到,反正都知道利他心是最重要的,菩提心是最重要的,經常聽法,自然而然產生了這個效果。在聽法的基礎上再經常去觀察、去思維、去串習,對自己內心的改變也更加大。我們要通過經常親近善友、親近上師、經常聽聞正法,使自己的心和法逐漸的相應。
我們現在的狀態是什麼?就是心是心、法是法。我們的心還是輪迴的這種心,自私自利很強的心,耽著於妙欲的心;而法呢?法是清淨的、法是離欲的、法是非常圓滿善妙的自性,現在二者之間是有距離的。那麼怎麼辦呢?我們就是要通過經常性的聞法,經常親近道友,經常親近上師,讓正法逐漸接近我們的心,讓我們的心逐漸與法相應,最後我們的心就變成了法。只要一起心動念就是法,要達到這樣一種比較圓滿的目標,達到我們的心能變成法的狀態。比如說,我們通過串習菩提心,逐漸地串修菩提心,本來菩提心是菩提心,法是法,我們的內心是自私自利的心,但是通過經常性的觀修慈心、觀修悲心、觀修利他心,這樣的不斷觀修下去,心逐漸和法相融,最後修到一定量的時候,法真正融入心,心就變成了菩提心,就徹底把內心的自私自利完全消滅,自己的心成為菩提心的本體,只要一起心就是菩提心,只要一動念就是菩提心。然後在此基礎上再去串習空性,對於空性的無自性、實相,再再去串習。在現證空性的時候,心就完全變成空性,或變成智慧的這樣一種形態,就是要達到這種目標。為達到這個目標我們必須去創造因緣,在很多因緣中,親近上師善友,經常聞法、修行正法,這是最直接、最迅捷的一個通道,最後我們的心會逐漸與法相應。我們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我們應該經常依止上師的殊勝教言,通過教言改變自己的心,通過不斷的學習、不斷的串修,讓自己的心變成一種法的狀態,這就叫“ 心入於法” 或“ 法入於心” 、“ 心與法相應” ,這是相當重要的。
上師教導我們在修行佛法過程中,不要離開上師善友,不要離開聽聞正法、串習正法,這對修行是一個很大的保證。不管是出家人還是在家人,長時間學習,長時間依止上師都是一樣的重要。學習佛法應該是一種長期的串習,不要把學習佛法當成學習世間的某種技巧、法術一樣,只學一兩個月馬上要見到明顯效果。就像八九十年代的時候氣功盛行,一練之後馬上有氣感,馬上就得到一種感應,就覺得這很靈驗,我們學習佛法不要有這種期待。得到感應對某些人的修法也許有某種促進,但對於多數人來講,過度追求外在的明顯效果,追求感受啊、感應啊,稍不注意就會變成引自己入歧途的因,不可能再老老實實沿著法義去修行。追求一些外表的、形象的、花花綠綠的東西,對了知內心的實相有一種障礙。上師和很多大德在講法時都說過,雖然佛法中也有神通啊、感應啊,但是對這個並不特別的重視,最重視的是對實相的了知,對我執的斷除。斷除我執、修行人無我、法無我,利他心這些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根本的。如果我們把根本抓住,一旦修行到量,內心當中升起了菩提心,證悟了空性,神通、神變都會附帶獲得的。抓住了根本,支分的東西也能獲得;但是我們抓住支分,根本東西是無法獲得的。如果我們把時間、精力投到追求外在的形像上、神通上,我們就沒有興趣再去了知根本實相,發展菩提心和利他心,最後即便得到了神通神變,但是實際上已經走入了歧途。不可能得到了神變的緣故,就附帶得到了菩提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得到了菩提心,證悟了空性的話,附帶可以獲得神通,這二者之間的關係我們不能搞顛倒。
學習佛法,我們應該有一個長期串習的決心,我們應該把學習佛法的目標定得長遠一點。佛法中顯宗說成佛需要三個無數劫來積累資糧,實際上就是要讓我們打破短時間就要見效的那種妄執,雖然真正來講是不需要三個無數劫就可以成佛的,但是我們在定目標的時候,時間要長遠一點。因為時間越長,我們才更能面對打擊,才有更多的時間去轉變內心。如果我們把時間定得很急,我們是沒有從容的心態去面對打擊的。如果我們把時間定得很長:我發願在一生當中認真修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遇到好的狀況也好, 遇到不好的狀況也好,我就一心一意一輩子要修行佛法。如果我們定了一輩子修學佛法這樣長遠的目標,一兩天遇到一個違緣會不會改變我們長期修法的心態呢?這是不能改變的。因為我們已經定了很長遠的目標,短時間的違緣、障礙不會影響我們。既然目標長遠,短期當中得到一點受用、驗相會不會執著呢?不會執著。
比如我們定了一個長期的旅行目標,我的目的地是在幾千公里以外,我準備走路去、或者坐車去,開車去,在路上遇到一些小風雨,遇到一些障礙物會不會因此就倒下呢?不會的,因為我有更圓滿的目標的緣故,中間這些違緣不能阻止自己;或者我們在路上遇到一些好的人、好的風景會不會永遠執著呢?也不會,因為我的目標是更遠的目的地。這個比喻什麼呢? 表示我們在修道過程中,如果目標定得遠,時間定得長,目標定得大的話,即便是遇到違緣也能不執著,遇到一些小受用也不會執著。假如我們把時間定得太短了,是沒有時間、沒有餘地去面對違緣的。我們不要認為,學習法義應該在很短的一兩個月當中就要有明顯的效果,如果沒有就說這個佛法是虛假的,或者說明這個上師是虛假的,或者認為自己學習佛法沒有什麼效果,不能這樣想。
實際上問題就是如此:如果承辦一個小事情,要準備的因緣就少,時間就短。比如說我們自己一個人做飯吃,這個事情很小,準備的東西不需要很多,菜、米、水也要很少,隨便做一點就可以了,所以需要的時間就很短。那麼如果是做一個大事情呢?假如在世間籌劃一個很大的公司,就要考慮很多的問題,籌辦的過程相應需要的時間就長,如果籌辦的時間短了,考慮不周全,或者準備的因素不周全,很容易發生問題而夭折,所以事情大就不能著急。有時候要籌劃好幾年,方方面面的因緣具足了,時間也吻合了,因緣也成熟了,這個時候再成立,再去做就可以做到。這是用世間做小事和大事的不同,用我們容易理解的方式做個比喻。
修行佛法遠比世間事重要無數倍,成就佛果、成就菩薩果、證悟空性這樣的境界,是遠遠超勝一切世間法的最偉大的事情,這麼大的事情想在一兩個月當中馬上成辦,是不可能的。我們要成辦這麼大的果位,籌備的時間必須要長,而且準備的因素也比較多。要得到這些驗相,得到這些成果,必要的條件我們準備好了沒有?圓滿殊勝的菩提心生起來了沒有?有沒有生起空性的正見?對世間八法不耽著的出離心有沒有生起來?即便已經有了這些因素,但是串習的時間夠不夠?如果串習的時間不夠,雖然你已經有了空性正見,還是沒辦法達到果位。這就是在學習佛法過程當中,為什麼要長期串習的原因,我們要從道理上把這個問題想清楚,如果我們想清楚了,在學習佛法過程當中,遇到一些較大的違緣也能面對。
有些人由於智慧不夠圓滿:認為沒學佛法之前好像沒有這些障礙,學習佛法之後倒出現了障礙,對這個問題沒有正確認識;有時候覺得佛法沒什麼利益,退失學習佛法的信心,也有這種情況;有時候覺得學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什麼明顯效果,沒什麼明顯感應,我學氣功練一兩個星期都出現了氣感,為什麼已經學了一兩個月佛法還沒有效果呢?實際上不應該這樣看問題。我們學佛要成辦的是了知實相,實相從菩薩的眼光看起來,就是一切萬法本來的樣子,這應該是最簡單的。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很複雜的緣故,讓我們恢復簡單我們卻做不到,所以就必須要通過逐漸修習,去掉我們那些重大的執著、中等的執著、微細的執著。把這些執著去掉之後,才能顯現原始本來的狀態,這是需要一定時間去籌劃、準備,醞釀、串修之後才能達到的。這個問題也很重要,尤其是在我們剛學習佛法的時候,或者在學習佛法中間,都要有這樣一種觀念:修學佛法是很大的事情,不像世間的很多事情,如刀砍在身上一樣,一砍馬上就出血,這麼快的因果倒不一定在學習佛法當中產生。我們應該有長期串修的決心,即使是中間遇到一點小快樂,遇到一點小麻煩、小違緣,自己也能夠從容的面對。
在學習佛法的過程當中,保持一種比較平和的心態非常適合修行,如果處在大喜大悲的狀態當中,心不平靜,不平靜的緣故,就很難保持學佛的正確狀態。修學佛法要有一個比較從容、比較平靜的心態,不受其餘情緒的干擾,既不受快樂的情緒的干擾,也不受痛苦情緒的干擾。佛法中的殊勝義理要在很平靜、很從容的心態當中才容易被發現。所以我們要了知:要長期修學佛法,應該讓自己的心保持一種平靜。那麼要保持這種平靜的話,我們在時間上面不能夠打算太短了。比如預設在半年兩年當中,一定要達到什麼狀態,如果達不到就怎麼樣,最好是不要產生這種想法。這是一種過度的想法,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根性問題,沒有考慮到無始以來,我們相續當中儲存了多少不良的負面習氣,我們都沒有把這些考慮進去,只認為佛法很殊勝,然後在很短的時間當中,一定要成辦什麼果。佛法確實很殊勝,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內心中無始以來負面的東西也很多,會對我們修學佛法產生障礙,需要時間慢慢清洗掉這些東西。因此說,我們在修學佛法的時候,訂立長期的目標是很重要的。
一方面還要抽時間努力串習法義。上師在講記當中鼓勵修行者每天觀修半個小時的菩提心,如果有時間就早上觀想,沒有時間就在其他方便的時間串習法義。如果能夠專門串習法義的話,印象會很深,作用也會很強。我們在走路或其他散亂的時候想一下法義,這個力量就不是非常的強烈。如果我們靜下來,什麼事情都不管,哪怕就是十幾分鐘或者半個小時,靜下來之後,專門把注意力集中在所修的法義上面,高度專注,專門去串習,專注去串習,力量就會很大。從這樣的串習狀態出來,到了和別人交往的時候,到了做其他事情的時候,這個力量還在,就會把座上熏修的功能帶到座下,帶到和別人的交往當中。如果你在座上是串修慈悲心,慈悲心串修得很好很相應,在下座的時候遇到其他人,和其他人交往的時候,這個慈悲心的力量就會發生持續的作用,就會引導你的心以慈悲的方式、慈悲的狀態去和別人交往,別人也能感受到你內心慈悲的力量,通過這樣的方式也能夠安住在菩薩行。當然每天只有半個小時的串習,力量能保持多久也不好說,有些時候能保持兩三個小時,有時遇到其他情況,自己沒有專注法義,煩惱很強烈的話,也許幾分鐘就消失了。所以說我們要長期努力,抽時間來串習法義。一方面學,一方面多抽時間去觀修,這對我們在理論上或實踐上的修行會有很大的幫助。
上師在講記當中也講到了聞法的規律,聞法的規律是很重要的。世間也是一樣,做什麼事情都有規矩,不論哪個地方、哪個民族都有他的規矩,單位也有他的規矩。我們辦事情或做什麼事情,首先應該打聽一下流程是什麼,規矩是什麼,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能做的,遮止的方面不去做,鼓勵的方面或者開許的方面才去做,在世間當中都有這樣一種規律。
在聽法的時候也有一種聞法的規律。在聞法的時候,哪些是該做的,哪些是不該做的,心態是什麼,行為是什麼,這個方面必須要了知。每次盡量以這樣的方式來聽聞佛法,這樣聽聞佛法才是如理如法的。通過聽聞佛法,才能得到聞法的功德。聽聞佛法本身就是一個能累積巨大資糧的方法。以前佛陀對阿難尊者講:“ 在世間當中功德最大的事是什麼呢?就是一個人講法,一個人聞法,這是在所有功德當中最大的。” 聞法的功德本來就很大,我們能夠在上師在講法的時候認認真真去聽,如理如法去聽,就能得到很多的功德。如果我們相信因果,誠信因果的話,聽法本身的利益非常大,功德非常大,為了得到這樣一種巨大功德的緣故,我們必須要如理聽法。沒有聽說通過非法的方式聽法能夠得到功德,只有通過如理的方式聽法能夠得到很大的功德,所以我們必須要知道聞法的很多規律。
聞法規律分為兩種,即聞法的規矩,聽法的正確方式分為兩種:一個是發心,一個是行為。
首先是發心,就是我們聽法的時候應該發怎樣的心。首先第一個要斷除噁心,斷除不好的心態。如果聽法是為了害別人;或者在聽法過程當中,經常產生一些強烈煩惱;或者為了自己超勝一切;或者聽法之後我就知道很多了,知道很多了我就去羞辱某人;或者我就去其他地方炫耀自己,這些都是屬於噁心,這些心態都是應該要斷除的。凡是和煩惱相連的、傷害別人的或者與修法無關的這些方面的噁心都要斷掉,這就是第一個斷噁心。
第二個發善心。善心分為三類:第一種就是為自己求安樂的心。這是個善心,為了得到後世的安樂。像這樣的心能不能發呢?實際上在《廣論》[1]當中講過三士道的修法,下士道實際上就是為了後世得到快樂,這種發心相合於下士道的修法。這種發心不是說不好,因為眾生根基各異,有的根基就是發不起求解脫的心,只想在輪迴當中獲得一種善趣的果位就足夠了,獲得一種安樂就夠了。《經莊嚴論》當中講,針對這些眾生,佛菩薩只有暫時隨順他的心願,給他傳十善業道、人天乘的修法。所以說能不能這樣發心呢?某些眾生實在生不起其他的善心,還是可以發。他發了善心之後為了升天,為了獲得大富大貴,就會因此來尋求善法、修行善法,這是善心中最下等的,為了今生安樂或者後世安樂,以這樣的心態來聽聞佛法屬於下士道。
第二種是為了自己解脫。對於整個輪迴中今生的快樂、後世的快樂都沒有興趣。我們在學《親友書》的時候知道,不管轉生到哪個地方,都是痛苦的自性,只有解脫才能徹底遠離一切痛苦。這一類人就是發了求解脫的心,但是沒有兼顧到其餘的一切眾生,主要是為了自己解脫。因為自己對輪迴非常厭惡,對輪迴感到非常恐怖,就想盡快、越快越好,從輪迴當中獲得解脫。這在三士道當中屬於中士道,為了自己的解脫去聽法。想解脫就要知道解脫的方法是什麼,修什麼法才能解脫。為了自己解脫,去聽聞能夠讓自己解脫的法要,以這種心來聽法,或者以這種心態修法,這就叫中士道的修法。這是中士道,比下士道的修法要好,但是比上士道的修法要劣,屬於中等的一種善心。
第三種是上等的善心,上等的善心是為了利益一切眾生。他是在求解脫的基礎上,知道解脫完全可以離開一切痛苦,離開輪迴,但是自己一個人解脫沒有意義,因為輪迴當中這麼多眾生還在飄泊,還根本不了知解脫之道。這種具有大乘種姓的菩薩就發起利他的心,為了利益一切眾生而去聽法,這就相合於上士道,相合於利他的狀態。以這種心態去聽聞正法,即是通過利他心、菩提心的方式去聽聞正法。三種發心中我們鼓勵的是第三種,第三種的心態是利他。所以我們每次都要發利他心,求解脫的心已經圓滿的攝在了利他心中。按次第來講,首先我們要了知整個輪迴的痛苦,輪迴都是痛苦的自性,我們自己就不願意再呆在輪迴中。把這個問題了知清楚,我們才能對其他漂流在輪迴當中的眾生,切實產生一種願他們解脫的心態。如果自己都不想解脫,怎麼能說我願眾生解脫呢?這個心就不真實。當我們真正理解到輪迴痛苦的時候,不但我要解脫,而且其他眾生也需要解脫。只有對輪迴的痛苦有非常深的認知,在一個很深的出離心的基礎上,再去發起利他的心這就很真實。我們要選擇第三種利他的發心。
每次聞法的時候,上師都會說:為了利益天邊無際的眾生髮起菩提心! 就是說,我這次發心不是為了自己解脫,不是為了後世的安樂,我這次聞法是為了利益一切眾生。有了這樣一種心做基礎,有了這顆利他心做種子, 逐漸種子就會生根、發芽、生長、就會開花結果。諸佛菩薩最後完全利他的功德,諸佛菩薩在相續當中圓滿的智慧,就是從最初的利他心開始引發的。佛菩薩猶如參天大樹般的功德,最初也只是一粒小小的種子,這個小小的種子是什麼?就是最初的時候為了利他發起的菩提心。現在我們也是為了利他發起菩提心,雖然這是顆很小的種子,不要小看它,不要看它力量弱。菩薩後來的這些功德,這些無與倫比的福慧功德,都是從這個看似微小、非常微不足道的利他心逐漸開始擴展、圓滿的。不管怎麼樣,最初我們剛開始的時候,也許還沒辦法產生一種很圓滿的、不造作的、不虛偽的利他心,但是如果有了最初這一念心,以這個為基礎,逐漸去發展它、圓滿它,通過後來的修法也可以逐漸變得真實。最初的這一念利他心一定要發,所以我們聽法之前,一定要為了利益一切眾生而發起菩提心,不管怎麼樣,造作的方式也要讓它發起來,這是很關鍵的,我們要發起這顆利他心。
下面講聽法的時候要有什麼樣的行為。行為也是分為三大類:第一大類是斷除三種過失。
第一種過失是什麼呢?“ 耳不聽猶如覆器之過” 。就是說我們雖然坐在聽法的行列當中,上師在電視裡面正在給我們講法,我們正在聽法。一方面雖然人是坐在這個行列中,但是耳朵沒有聽,沒有專注所聞的法義,這樣聞法就沒有意義。因為我們要聽懂,我們要知道所講的內容是什麼,要生起聞慧,必須要能夠收聽到,收聽到之後才能夠去辨別,所聽的是什麼。然而連耳朵都沒有在聽,有的時候在胡思亂想,雖然聽到聲音,但是不知道在講什麼,最初都沒有聽進去,你怎麼去思維,怎麼去修行,這就出現問題了。這個比喻就叫覆器之過,就好像把這個茶杯倒過來,茶杯口向下,然後我們再去倒水,這樣子倒水,能不能倒進去?根本倒不進去。所以說我們耳朵不聽法,就好像往一個覆置的、口朝下的容器當中倒水一樣,一點都倒不進去,這是第一個過失,必須要斷除。我們聽法的時候呢,耳朵要認認真真的聽,這是第一個方面。
第二個就是“ 心不持猶如漏器之過” 。就是說,耳朵聽是聽了,但是沒有去記,沒有去記到底講什麼,一邊在聽一邊在忘,一邊在聽一邊在漏。這個方面就是講,聽的時候要專注,專注就是要去記憶,要去憶持。如果我們在聽法的時候,心不去憶持,就猶如漏器之過。也用這個茶杯做比喻:覆器就是倒置在桌子上,我們倒不進去水,第二個比喻就是這個茶杯漏了,雖然口向上,但是裡面底部有裂痕,或有窟窿眼,你一邊倒水下面一邊漏水,永遠裝不滿。前面是根本沒有聽,現在聽是聽了,這個茶杯口向上,但是它在漏,雖有聽聞的功德,但是沒辦法憶持住法義,沒有憶持住法義,串習就很困難。
第三個過失就是雜煩惱,“ 雜煩惱猶如毒器之過” 。就是我們在聽法的時候也聽了,也記了,但是內心當中有某種煩惱,發了噁心,雜了很多煩惱。內心當中雜了很多煩惱的話,所聽的這些法義,都被這些煩惱所染污,沒辦法變成一個清淨的聞慧。這個比喻是什麼呢? 還用這個杯子打比喻:杯子口也向上,底也沒有漏,但是裡面有毒藥,塗了一層毒,或摻進了毒,你把水倒進去之後呢,因為和毒混在一起,整個水就變成有毒的水了,就沒辦法喝了。所以說呢,我們聽法的時候,雖然耳朵也在聽,心裡也在記,但 是內心當中有煩惱的緣故,相續被這個煩惱所染污,就讓我們所聽的法義變成了雜染,沒辦法變清淨了。所以我們在聽法的時候,這三種過失必須要斷除。
第二大類是斷除六種過失,或者稱為六種垢染。
第一個是傲慢心。我們聽法的時候,應該對上師、對佛法,產生恭敬心。有了恭敬心,才能得到法義,沒恭敬心得不到法義。如果我們在聽法的時候很傲慢,覺得上師講的一般,或者覺得這個法義很簡單,不用講我也能懂,或者說這個上師有很多過失,自己好像超勝了的上師,像這樣產生了傲慢心。如果有這個傲慢心,那是沒有辦法得到殊勝功德的,第一個要斷掉的過失就是傲慢。
第二個要斷除的過失是無信,沒有信心。對上師也沒有信心,對於法義也沒有信心,這方面也必須斷除。我們在聽法的時候呢,一方面要恭敬,一方面要產生信心。對於上師也有一種信心,對於法義也有一種信心。相信上師是我們的引導者,是我們的怙主,依止上師能夠從輪迴當中得到接引,接引我們逐漸出離輪迴。如果實踐法義,一定能夠幫助我們清除掉內心當中這些染污。對於上師、對於正法,還有對自己能夠修行成功,都要有一種信心。如果沒有這個信心,就沒辦法趨入佛法。所以說佛法很甚深,唯信能入。有信心就能進入佛法大海,沒信心就沒辦法趨入佛法大海。《親友書》中對於聖者七財當中的這個信財,也講了很多。
第三個就是講到沒有希求心。聽法的心態不是非常踴躍,有一種很拖沓的感覺。聽法的態度是聽一下也可以,不聽也可以,對法義本身沒有一種希求之心。如果沒有希求之心,就沒有動力了。我們對於所聞的法義,應該要有一種希求心,對於聽法本身應該有希求心,因為它能夠改變我們,幫助我們趨入於法義。對於殊勝的證悟,對於所聞的法,應該要有一種希求心。有了希求心之後,以前不知道的法能夠知道,以前沒有證悟的境界能夠證悟,以前沒有的功德可以獲得,這一切都是從希求心來的。《入菩薩行論》後邊也有一段專門講希求心,所以這方面非常重要。
第四個就是外散,第五個是內收。外散和內收都是指心態。外散是什麼呢?外散就是我們在聽法的時候胡思亂想,人坐在電視面前聽法,但是心在想家裡的事情啊,工作上面的事情啊,在想其他方面的事情啊,自己的心散於外面,外散就相當於我們在講五蓋的時候的掉舉,自己的心散於外境當中,沒有專注於法義上,這個就叫做心外散。
第五就是內收。內收就是說自己沒有外散,但是過於內收了。心收得很緊的話,有時就容易打瞌睡,容易昏沉。對所聽聞的法,沒辦法去憶持,沒辦法去認知。還有一種情況是心過於專注,太過緊繃,只緣一個法,就牢牢的抓住,沒有以放鬆的心態去聞法,只聽到一句,其它的法都沒聽到,這種也是屬於內收的狀態。
第六種是厭倦。有的時候時間比較長就厭倦了,比如說學《入行論》有200 多堂課,後面就慢慢產生一種厭倦心。有了厭倦的心,動力就不足了,就逐漸會產生退失的過失,不願意再學下去,或者是不願意再修下去,都是從厭倦開始的。有的時候天氣很熱,就覺得個講法怎麼這麼長啊,趕快結束算了,天很冷的時候,肚子很餓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厭倦心。厭倦一旦產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專注的心態,沒有歡喜的心態去聽法,這個方面也是要斷除的。我們應該要知道,聽聞佛法非常非常的難得,遠遠超勝世間當中的任何法。以前的大德,因為知道法義非常難以聽聞的緣故,所以為了聽聞一句正法,可以越過刀山火海去聽聞,就是因為非常具有希求心的緣故,所以出現時間很長啊,或者說是很大的痛苦啊,或者是天氣很熱很冷,他都完全可以忍受。我們厭倦的時候,就想一想以前大德求法的經歷,想一想我們轉生為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最殊勝的法義,那麼就不能厭倦,通過這樣思維來壓制住自己的厭倦心。這以上是六種垢染。
第三大類是講到了“ 五不持” ,“ 五不持” 也是要斷掉的。
第一個是“ 持文不持義” 。“ 持文不持義” 就是有些人把注意力放在文句上面,看這個文句美不美,修飾的詞語用得怎麼樣,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有些人就是掉在持文不持義的過失中的緣故,就經常觀察這些大德所造的論典、大德的講法,文句優不優美啊,文法上有沒有什麼錯誤啊,哪個地方的標點符號打錯了,出現這些問題,他就覺得這不是一個殊勝的論典,他就根本不去看意義。太過於注重文字的人,對於本身的意義就會忽略,實際上通過文字學習主要是為了趨入意義,文字是表達意義的一種符號,是一種特殊的符號。文字美固然好,但關鍵在於它的意義。如果太過於注重表面的文字,就會忽略意義本身的含義,這種過失要斷掉。
第二個就是“ 持義不持文” 。持義不持文是說有些人這樣想:意義才重要,文字一點都不重要,和前面那個完全顛倒過來。當然注重意 義是好的,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講,作為凡夫人,我們趨入意義的方便是什麼?就是文字。比如說我們要趨入三寶的意義,如果沒有三寶這個名稱,看到佛、法、僧這三個文字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佛表達什麼,法表達什麼,僧表達什麼,通過文字可以趨入到意義。過度地說意義重要,文字不重要,這樣對一般人來講也不現實。我們從這地方就知道了,文和義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我們要依靠文字,但是不能停留在文字本身,而是應該依靠文字趨入意義,這就是二者之間的關係,了知到這 兩方面,我們就會比較容易的處理文和義之間的關係了。
第三個就是講“ 上下錯謬而持” 。“ 上下錯謬而持” 就是將佛經論典當中上面的意思,放到下面去理解,下面的意義,放到上面去理解。像這樣就是上下錯謬而持了,就沒辦法了知佛經論典當中的本意,因為次第已經錯亂了,次第錯亂之後,沒辦法了知佛那種持續表達的本意。所以說在了知的時候,上和下不能夠錯謬。
第四個就是講到“ 顛倒而持” 。“ 顛倒而持” 上師在註釋當中也講到,本來佛法是能夠幫助我們獲得解脫的,但是我們反而認為佛法能夠幫助我們圓滿世間的意義、圓滿世間道,而不是出世間道。世間和出世間本來是不相同的,但是我們把本來是出世間的佛法理解成世間的佛法,理解為圓滿世間道的這種說法,這就是一種錯誤。
還有一種比較明顯的錯誤,就是把佛法當中“ 四依四不依” [2]顛倒而持。比如說“ 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句” ,都有這樣一種依或不依,但是如果顛倒為“ 依人不依法” ,那就錯了;“ 依句不依義” 也就錯了,這是一種顛倒 而持。顛倒而持之後就沒辦法真正趨入最甚深的含義當中,這方面就是顛倒而持,也是要斷掉的。
第五個是“ 不能領會” 。對於佛法當中所講到的這些意趣、秘密、了義不了義,不能夠領會。不能領會的緣故,比如說,有些是講不了義,卻把不了義的執為了義,把了義執為不了義。佛陀講這句話有某種密意,但是不了知這種密意直接去實行,那就會錯。比如說舉個例子,佛法當中有一句話叫做:“ 父母當殺,殺了父母才能夠獲得解脫,不殺父母不能獲得解脫。” 如果你不能夠領會其中的密意,直接去殺父母,就會造五無間罪。但是佛教中這句話的本意是什麼?密意是什麼呢?這裡“ 父母” 的意思就是十二緣起3當中的“ 愛、取” ,這是個無明煩惱,無明煩惱就是我們的父母,就是輪迴的父母,就是“ 愛、取” ,因為通過“ 愛、取” 產生“ 有” ,通過“ 有” 而產生“ 老死” 。實際上,佛經當中所講的這個“ 父母當殺” ,就是講必須要把這個“ 愛” 和“ 取” 滅掉,滅掉了“ 愛、取” 才能獲解脫。佛陀為什麼要這樣講呢,他有一定的必要。因為當年佛講法都是通過很簡單的語句來傳法,所以有些外道,覺得佛教太簡單了,沒有吠陀、婆羅門教典這麼深奧的意義。本來佛陀是為了利益眾生,所以他的詞句沒有用很甚深的修飾,使用很直白的語言來講解,有些外道就覺得佛法很簡單,沒有什麼深入的內容。佛陀在有些地方為了打破他們的傲慢,就故意說了這些話,讓他們覺得難以理解:為什麼父母當殺? 為什麼殺了父母才能解脫,這不但在佛法當中這是五無間罪,實際上在外道、婆羅門教當中也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罪業。通過這個方面他就知道:哦,實際上佛法並不是那麼簡單,意義上面是很深的,在這個方面是有某種必要。
除了 前面所講的例子之外,佛經當中還有很多類似的例子。在《大乘經莊嚴論》中有專門講“ 四種密意、四種意趣” 這方面的論文,我們也可以去看一看。我們要領會佛教中密意的說法是什麼,哪些是了義的,哪些是不了義的。比如說:佛教中有些地方講五蘊存在,有些地方講五蘊不存在;有的地方講“ 我” 是有的,有的地方講“ 我” 是沒有的,這樣我們就分不清楚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到底怎麼樣理解,其實這裡面要區分開了義和不了義。從表面角度講,“ 我” 是有的,或者說五蘊是有的,都是屬於不了義的講法,在世俗層面上可以說有,但是在究竟的角度來講,五蘊不存在,“ 我” 也不存在。我們要了知了義和不了義之後,才能夠領會佛教當中所講的意義,如果不領會就會完全錯誤,這是必須深入細緻的了知之後才能夠知道的。以上就是聞法要斷除的三大類行為。
還有我們要依止“ 華嚴四想” ,“ 華嚴四想” 主要是我們在聽法的時候,第一個要把佛陀或者上師當成醫王想,上師是醫生;法是藥,正法當成妙藥想;自己當成病人想,雖然自己有可能這一生當中身體健康沒病,但是從佛法角度來講,內心當中有貪嗔癡,有了這些煩惱,就算是病人,而且我們是嚴重的病人,我們自己要作病人想;我聽法、修法是作為服藥想。就好像我的病要痊癒,我必須要服藥,所以我依止上師,聽聞正法,聽聞正法之後去修行作為服藥想,如果服了這個藥,病就會痊癒。
在聽法的時候,就應該具足這些發心,應該具足這些合理的行為。有了這些正確的發心和行為,我們在聽聞佛法的時候才能夠得到這些殊勝的受用。上師也說了,這些聞法規律不可能每天講。所以我們在最初學習的時候,就應該深入地了知哪些是應該有的行為,哪些是不應該有的行為,哪些是應該有的發心,哪些是不應該有的發心。了知這些情況 之後,在每一次聽法之前,就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去聽聞正法,以正確的聽聞方式才能夠真正得到聞法的功德,一個標準的聽法者就應該具有這樣一種發心和行為。我們把這些意義做了一些簡單的歸攝,第二堂課輔導到此結束。
[1] 1即《菩提道次第廣論》,宗喀巴大師著。
2 《大方等大集經》卷29 :菩薩摩訶薩有四依法亦不可盡。何等為四?依義不依語。依智不依識。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依法不依人。
3又作十二有支、十二因緣。指無明、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等十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