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著特洛伊屠城,胯下是流傳千古的浪漫血征,馬上卻是茫到渾身都無知覺的酒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被攙上了木頭、金屬、塑膠製的小馬上,沿著柱子沒有終點的不停繞回原點;眼皮緊閉,我知道這是長征。剛剛跌了一跤,不要緊,我有固若金湯的小馬代我步伐;雙眼無神,沒關係,底下有人替我做主,定我來去的方向。整座設施接上了電源,輕快音樂起,頓時霓虹光四射,但這或許更像是有色液體與氣泡折射出的微弱的光,仔細一聞竟然還有鑽進鼻孔的酒香?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為了奪取一輩子的溫香軟玉,豪奪手段是英氣蓬勃,若能浪漫一輩子,沒有事情不值得。目光停滯的沒有目的的衝,別人笑我思路短淺,他們沒看見我瞳孔裡的漆黑與深邃。生活,存著生而活,若拋卻了浪漫,意義即蕩然無存。如此,流血或丟了性命,自然也都只是添了血花,作為錦上最好的綴飾。我不怕拋頭顱灑熱血。
再飲上一杯,對塵世竟反而更加留戀。活著好痛苦,但我還是想活著,為了享受痛苦,為了享受逃離的放縱與沒人懂的呢喃。享受嘴破時滲出的血味和刺痛、享受牙痛的呻吟,抽痛一次無疑都是往心裡又更進了一層。是獨享,是孤獨,是某些情緒在人生裡頭站定了的無可取代位置。沒有別人共感,這是我獨有的體驗,是只有我擁有的私心與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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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叫做林沖醉奔,但對這典故實在是太不熟了,不然聽起來好讚
拖曳的感覺算是頭幾次嘗試
譜於21/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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