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清點燈火,卻忘了那是活著的眼睛。 他們把我們編號、排列, 像玻璃櫃裡的玩偶,等待一場不屬於自己的黎明。 可黑夜奪不走一切 畫家仍畫下未完成的晨曦, 母親仍哼著最後的搖籃曲, 同伴仍把火焰遞給彼此的眼神。 他們說生命是代價、是必然的犧牲, 卻無人能命令星辰熄滅, 無人能禁止裂縫裡長出花。 這不是終點, 這是一場燃燒的證明。 因為若有人記得我們存在過, 黑夜就無法徹底勝利。 這光,來自獻祭, 卻比死亡更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