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
干羅生活的世界是一個叫做武林的星體,「武林」空海的水域不像原本生物世界的隴蝕之海那樣難以呼吸,這裡的海洋是所有生物都可恣意暢揚所有深淺海域都可自在生活的一個無鹽洋境,這裡的陸地只有表面上的一層富含礦物的星殼,所有內蘊的洋流海堤全是「武林」的內部水體聚合深海凝核。只要進到這空海裡面,每個生物都會發現在海底深處有一個發著澈映冰星海洋光的星體,就像是一顆活著的發光體在那幽靜的星球中心,獨自以各種光幕絲流將柔和溫順的透暈冰涼光伏發至整個海景照耀成一個海洋生態世界。
英雄是在另一個空間的一種稱呼,那個地方被稱為生物世界,存在於武林星宇某個地方的世界,是天上房間所延伸出來的空間。當天上房間的神祇降下某個名字給某個生靈,就會被賦予英雄的意義。有了名字的英雄會踏上了解自己能力與找出名字意義的道路前進。
干羅是一隻有著兔子耳朵的人形布偶,有著健美的身形,霧綠色的短髮,俊俏的外型與微尖的耳朵,身上穿著一件宮繡羽織外套,褲子是一個好友叫做武盟送他的編織馬褲,腰間上繫著羽扇吊飾。他曾經是一種會狂暴其他人的病毒種族,而當他被治癒之後,被英雄典娜邀請參加婚宴,送了他一個墜鍊。
他被墜鍊傳送到一個充滿陽光的地方,到處都看不到陰影,他慌張的東張西望,只聽到一個悠揚的樂聲從遠方傳來,他開始慢慢的前進,這邊的建築都是他沒見過的方式,這裡的牆面,每一個都像湖水那樣會透出清澈的微光,順著風中的光點干羅來到一個貌似遊樂場的地方。
一個穿著希臘服裝的女神走到干羅面前,他微笑說:「歡迎參加這場婚禮,在這裡你會遇到很多美麗的風景,歡迎你的參加」
他輕輕地舉起了手,發現這裡的空氣都是有各種顏色的氣流,好奇的他用舌頭舔了一下空氣,沒想到這空氣竟然會燙舌頭,害他開始找水。干羅走著走著,看到一個華麗的井水,那井水的兩旁是天使的雕像,手中拿著水瓶往井中倒水,干羅一鼓腦兒衝了過去,咕嚕咕嚕地喝起了水來。
順便脫下他的衣裳,把自己沖洗了一番,正當他要將他的服裝打理好的時候,墜鍊忽然亮了起來,發出指標指向某個方向。干羅順著方向前進,發現遇到的生靈越來越多,而前往的地方就像是一個熱鬧的城市。
干羅好奇地尋找著入口,半透明的牆面讓他看到裡面有許多繽紛耀眼的魔法表演,他睜大了眼看到許多發著光的靈魂,全都在這裡面遊玩。
就在他邊看邊繞遊樂場的外圍,他看到遠方有一個毛毯四邊綁滿汽球,他注意到這個毛毯前排滿了許多的靈魂,每個靈魂都興高采烈地等著搭乘毛毯。
干羅也跟著跑去詢問一個頭上冒著漣漪的靈魂,那個靈魂回頭看著干羅,禮貌地向干羅打招呼:「你好,我是音靈,你是怎樣的種族啊?」
干羅也好奇的問著:「我是布偶,一個來參加婚禮的英雄,請問這裡可以排隊到裡面嗎?」
音靈:「你是指遊樂園嗎?是的,我也是在等著進去。」
就在他們聊天的同時,音靈與干羅一同搭乘了氣球毛毯,這氣球會慢慢的升空。干羅看著越來越遠的地面,視野也變得更好,他看到這裡全都是不同圓形大小的建築,很像是羅馬競技場那樣的設計,不同大小的建築互相交錯的地方,就像是他們的道路,整個畫面就像是許多漣漪在地面上的設計。
干羅看著自己身邊的許多音靈,他們頭上的漣漪越來越密集,一陣奇特的旋律從氣球上面傳了出來,干羅看著頭頂的氣球,一個個發出旋律,接著慢慢消失。干羅看著所有音靈,全都拉著毯子,他也跟著拉著毛毯的一角。當所有氣球消失時,毛毯在空中滑落,像一片隨風飄蕩的落葉。音靈和干羅都在這迴盪中飛進了遊樂場。
毯子飛得越來越快,突然停在空中。音靈和干羅都飛出毯子。他們掉落在一個看似小麥田的地方,地板像彈簧床一樣,可以彈跳。干羅難以停下彈力帶來的震動,試著往某個方向跳,逐漸適應這裡的頻率。他看到音靈們表演不同的彈跳,他也跟著跳,進行舞蹈和旋轉。當他跳出小麥田,景色突然變暗。他回頭驚訝地發現,這個遊樂園可以呈現白天和夜晚的模樣。在分界處,有小麥星點被風吹進夜晚區域。他向前走,看到白天的麥田上洋溢著金色光芒,像縷縷極光瀑布般細膩。
干羅坐在光暗交接處,欣賞白天和夜晚的美麗。他拿出墜鍊,想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前進。墜鍊指向白天的方向,有一座浮在天空的大石頭;而夜晚的方向則指向某個城市中心。
干羅好奇地思考:「這婚禮的體驗,或許不只有一條前進的道路。白天可能代表『典娜』的世界,夜晚則可能是『普羅米修斯』的出現。」
干羅將墜鍊放在他腰間的布琴上面,當布琴被觸碰之後,優雅而滑順的連續音階被演奏出來,干羅開始練習使用自己的布琴。他發現在白天的狀態下,布琴的音色伴隨著許多回音,就像周邊有著許多空氣中的水晶跟著發出明亮的音色一樣。
而在夜晚的那一區,布琴的音色像是鋼琴那種敲擊琴弦而出現的震音,每當一個音色被敲擊出來,迴盪在空氣中的就像漣漪那樣,會越傳越遠的漸弱音色回傳到他的耳中。
當他沈浸在音樂世界,一個砰咚的腳步聲,有如棉球打在鼓面上的聲音,漸漸地靠近了他。干羅停下自己的布琴,好奇的回頭看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個長得跟他一樣的布偶,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認為這應該是一面鏡子之類的東西。
但是干羅馬上注意到自己的姿勢,是坐著轉頭看的樣子,而這個跟他坐著一樣高的布偶,卻是直挺挺地站立著,他幾乎不能思考的轉動自己那唏哩花啦的雙眼,眼睛發出的砂礫摩擦聲音與流水的轉動聲,這樣的表情一樣出現在那個布偶的雙眼。
干羅看著自己曾經被帶走的小孩,他不可置信的有著許多的問題,呆呆的消化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緩緩地伸出了手,想要觸碰自己的小孩,而那個布偶則微微的縮著身子,身上開始發出電流一般的閃光,像是在保護自己一樣。干羅收起了自己的手,然後拿出一坨羊毛棉花開始吃了起來。
這樣的舉動看在那個布偶面前,就像是看到自己喜歡的食物那樣,布偶頓時收起了原本遲疑的表情,張大了嘴並指著那坨羊毛棉花,有點任性地表示自己想要吃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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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羅把羊毛棉花停在嘴巴前面,然後輕輕的眨眼對布偶表示友好,接著干羅把羊毛棉花分成兩半,自己吃了一半,正當他想把另一半放在布偶面前的時候,布偶上半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垂落著雙手跟頸部,干羅看著布偶竟然開始落淚,他跳了起來,慌張的開始使出各種自信的神情,試圖利用自己的光芒來挽回這窘境。
布偶完全沈浸在自己的哭聲中,干羅從來沒遇過這種情形,他連忙拿出更大的羊毛棉花,來擦拭布偶落在地上的眼淚,接著他開口說:「這羊毛棉花都是你的淚水,你要負責處理。」
布偶聽到這句話,忽然覺得自己有事做了一樣,開心的跳到干羅懷裡,然後扯著棉花,一口一口接著把棉花放到嘴裡,卡滋卡滋的吃了起來。
干羅從來沒想到,布偶吃著棉花的表情,就像是在吃美味的珍寶那樣的怡然自得,干羅一手抱著布偶一手開始拂動布琴,而干羅心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目前布偶所在的位置是白天,那夜晚的會不會影響他的狀態。
干羅小心地將布偶的腳一點一點的移近夜晚區域,干羅的眼睛忽然盯住了他腳邊的絨毛,那絨毛開始發出閃光,微量的電流開始竄升。這讓干羅瞬間往後跳了一下,干羅開始思考該怎樣確定布偶的狀態。
干羅開口說:「孩子,我們來玩一個小遊戲,我用身上的抹巾包著你,看你找不找得到我,好嗎?」
布偶像是聽得懂一樣,點點頭之後將自己的雙眼閉了起來,干羅則是拿著抹巾,將布偶的眼睛矇住,緩緩的帶他到夜晚的區域。
這布偶矇懂的站在干羅面前,卻像是在等待遊戲開始一樣的小孩,而布偶的身上這次卻沒有發出電流,干羅站在白天的那一邊,然後跟著布偶說:「可以把抹巾拿下來了。」
布偶拿下了抹巾,卻發現自己身處黑暗之中,根本看不到眼前的另一塊區域,眼窩裡的湖水又開始流了出來,干羅隔著這樣的界線,他在思考到底自己適不適合帶著布偶前行,忽然他想到紫境的話,孤單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會遭人遺忘。
干羅開始製作一張靈魂紙張,接著拿出布琴跟毛線球,他開始利用音樂與毛線球,將紙張進行設計,他先是把紙張對折,然後在中間的地方利用毛線球編織出環繞的千鳥格,接著他想到菩提根的浮世繪,他開始利用自己身上的絨毛與毛線球製作金色的浪花與棕色的海浪,最後他將這張紙也製作成了一件羽織外套。
他將外套伸到黑暗處,就像一個爸爸在替自己的小孩添加衣服那樣,他緩緩的從布偶的身後,幫他把衣服穿了上去。而干羅還拿下他腰際間的布琴,當成布偶腰間的紐帶。
順著干羅的手,布偶跑了過去。他開心地在干羅的身邊跳來跳去,就像是在表達自己遊戲獲勝一樣的雀躍。干羅的內心瞬間長大了不少,他知道現在布偶唯一的依靠是自己了。
干羅指著大麥田並把布偶丟了過去,一個笑聲從麥田中傳了出來,布偶正開心的玩著彈跳床,而布琴所發出的旋律,讓他可以知道布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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