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mpagne

如果我說，我今晚又夢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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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曲by Jia

這是一首酒吧裡算是一見鍾情的故事，以下就是我以這首歌寫的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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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的光線有些暗，唯一亮的地方，大概只有吧台上面的小吊燈。
Close的牌子掛在門把上，酒保擦著玻璃杯的動作熟練，一個、兩個、三個，叮鈴的碰杯聲響起，他面上看上去似乎有些愉悅，大概是因為是離下班時間不久了。
這時門卻被推開。
「不好意思客人，我們打烊了。」酒保抬頭，只見一個顯然醉的不淺的女人，走路還有些不穩的往吧台的方向邁步，他一愣，見她好像沒聽見他說話，又說了一次：「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
不速之客的到來，他的下班時間又將拖延，有些疲憊卻又無可奈何，他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風衣披到她身上。
出自於禮貌，他從剛才到現在都沒多在她的臉上停留，這時女人睡得熟，他不禁往她的臉上望去，他瞟了一眼便慌忙的又把頭撇向一旁，只感受到自己心跳在加速。
那張臉的妝花的徹底，眼線和睫毛膏化成黑色的染料從下眼的輪廓向下自由暈染，像極了恐怖片，他確實心跳加速，畢竟被嚇到了。
外面下的雨不大，卻把她的鬢髮糾結在一塊，他拿了條毛巾在她頭上輕輕揉了兩下，突然不太懂為什麼自己下班時間會在店裡替別人擦頭髮...邊嘆氣邊動手，擦完頭髮，又跑去煮了醒酒湯，然後在另一處沙發坐著，過了沒多久就彎著身，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早上八點，只見對面的沙發已不見她的蹤影，但醒酒湯的碗倒是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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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面已是隔了一周的事，她一個人坐在吧台上，神色自若的端著高腳杯啜飲，他總覺得她是不是酒後失智，已經把那件事忘的一乾二淨了，不然總不可能面對他還絲毫沒有反應。
「有話要說？」
他才發現自己想著那件事想著想著又不自覺的往她那裡盯著看，頓時有些羞赧，只匆匆應付了句：「沒有。」作勢專注無比的擦杯子。
他想說的話可多著呢，不過最想問的卻是她當天有沒有平安回去，一個醉到步履闌珊的人，只昏了沒幾個小時就醒了，那個時間街上沒什麼人，總歸不太安全。
只有他一個人成天窮擔心，對方卻早就不記得了，真蠢。
「你看起來很年輕。」
「今年23，妳看起比我還小呢。」
「我在北大唸書。」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學校的事情，店裡的事情...還有最近她的好閨蜜碰上了渣男，與前女友藕斷絲連，閨蜜卻難分難捨，就在這時，她忽然冷不防的開口道：「醒酒湯很好喝。」
他瞪大眼睛：「原來妳還記得。」
「謝謝你。」她勾著唇淺淺一笑。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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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他就發現自己不太對勁。
總是不自覺的往北大附近跑，還每天晚上在酒吧待著，不知道是在期待著誰的出現。
回過神來，自己再度出現在北大附近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亂走，又跑去咖啡廳裡坐坐，久而久之也會遇到她和她的朋友們，即使只是偶然相遇，有時甚至不能聊上幾句，只是打個招呼，也能讓他開心一整天。
如果只是每天一次偶遇，應該算不上太詭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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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沒有出現。
從八點到十二點還是等不到。
心下的失落難以掩飾的顯在表情上，也許是太過於明顯，朋友還問：「你今天怎麼了？一臉失戀的衰樣。」他還想著，失戀也要先戀愛才行，他這算甚麼，自作多情的單相思？搞得像少年維特，他苦笑道：「可能連失戀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沒看到之前那位常常來光顧的小姐。」
「你認識？」
「她常常來我們咖啡廳呢，在這裡碰到的次數也不少，交換了Instagram。」
他心裡頓時有些過不去，不知道該說羨慕還是忌妒還是恨，圓睜著眼看著朋友，可能眼神太過兇狠，瞪的朋友轉過來頗為害怕：「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他轉過頭去，抓了個杯子開始粗暴的擦：「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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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個場景似乎比昨日更令人難受。
眼前吧臺上的朋友與她相談甚歡，她時不時勾著耀眼的弧度笑得明艷，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一杯酒喝了幾個小時都還不見底，他好像無法加入，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除了自個兒吃醋賭氣甚麼都不能做...不對...他為什麼要吃醋，難道他喜歡上她了？
他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瘋了。
絕對是瘋了。
不知何時開始越來越在意，現在意識到的時候早已完全失控。
他暗罵自己一聲，又捂著臉拍了兩下，不知道出自於甚麼心裡，總覺得到離他們遠些的地方比較好，至少眼不見為淨吧。
不過事實證明，他完全無法把眼睛從她身上移開...一邊控制不住的偷看，一邊傷心難過，他知道自己蠢到極致卻又無可奈何。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她是故意的，聊得開心的時候，總會時不時往他這邊投來幾眼，對上眼的瞬間，他就像觸電一樣立刻逃開，強裝著若無其事，繼續調酒，然後在吧臺上拿著抹布亂擦裝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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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顯示陌生來電，卻莫名的覺得這通電話該接，他按了接聽，頓時一愣，熟悉的聲音竄入他的耳朵。
『喂...』
「是妳？」
『我醉了，可以來找我嗎？』
「妳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問你朋友的啊。』
他不知道的是，當天在酒吧裡她和他朋友聊天的內容大多數都離不開他，看上去談天論地，卻都是關於他的種種瑣事，他的興趣、喜好還有討厭的食物，他在高中的時候做的種種蠢事，以及被幾個女生追過，卻像尊佛一樣從頭到尾憑實力單身。
「他有女朋友嗎？」
「就我所知應該還沒有，他的戀愛智商大概是負數，高中的時候蠻多女生追他的，學姐到學妹都有，情人節的時候他收到的巧克力多到能當正餐吃。」
她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畢竟他很帥。」
朋友笑了笑：「行了，別閃蝦我狗眼。不過他啊，只要是女生送的東西他一定都會私下送回去，然後甚麼話也沒說，下回也沒有女生敢再送了。」
「他沒有交過？」
「他那種直男體質，要想脫單還挺難的吧，不過應該也是還沒遇到喜歡的，說真的，除了妳以外，我還沒看過他對一個女孩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呢，真的是大開眼界。」
他吃醋的樣子，即使盡力掩飾，卻還是顯然的欲蓋彌彰。
她想著，真可愛。
目的達到了，她也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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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裡，他們並肩坐在長椅上。
她開口道：「其實我昨天晚上夢到你。」
他訝異的轉過頭，與她目光交錯。
她眼神沒有一絲閃躲，好像只是單純想告訴他這件事，看著她那張臉毫無波瀾，好像口中講出來的是一句平常的：「給我一杯香檳。」似的。
他只覺得自己心臟快跳出來了，努力故作鎮定道：「是嗎？哈哈哈是甚麼夢？」是甚麼夢...會是夢見兩個人一起出去玩嗎？還是只是在酒吧裡飲上幾杯像現在這樣呢？
「你說呢？」每當她用上挑的眼神望向他時，他都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
他盡量佯裝成開玩笑的口吻道：「妳該不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完自己的臉卻像起火似的熱的徹底。
見他自己說完又害羞的樣子，她不自覺的想要出言調戲：「居然被你發現了。」
「妳...」憋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但他想說的其實是，其實我昨天晚上，也一直在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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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他心臟負荷量顯然有些超過，在夜的盡頭，已然恢復空盪盪的酒吧裡，與相遇那天的情景一般無二，至少燈光一樣昏暗，她看上去竟有些失真，但她的眼睛卻在黑暗中，仍然明目張膽的勾著他的魂魄。
一步、兩步、三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近到，他低頭便能看見她的睫毛。
呼吸之間，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那大混著微醺的香氣。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緊張的蜷起手指，直到她踮起腳尖，在他耳畔極輕的道：「其實我的酒量很好，沒有醉過。」然後狡黠一笑。
他一愣，忽然明白了甚麼，耳根子一陣熱。
他果然完全拿她沒辦法呢。

完

【champagne】

如果我說
我今晚又夢到了你
如果我說
我今晚又想起了你
　　
oh babe怎麼辦
你霸佔我整個心臟
眼神不閃躲的望入我的眼
勾著唇角意味深長的挑起了眉
斟了一杯champagne
啜飲幾口不忘對我眨眼
急速升溫的氛圍
希望那曖昧不是我的誤會
　　
如果我說
我今晚又夢到了你
如果我說
我今晚又想起了你
　　
只是偶然相遇也沒關係
每天一次偶遇應該也蠻合理
循序漸進
不突兀的慢慢靠近
讓你慢慢習慣我的柔情
變得不像自己
把一個人捧在手掌心
心小心翼翼
睜眼閉眼都浮現你
　　
如果我說
我今晚又夢到了你
你是否會相信
如果我說
我今晚又想起了你
你是否會答應
希望你每天想我一秒足夠
應該不是甚麼過分的要求
希望能夠預定你每個週末
不要讓我天真的期待落空
　　
如果我說
你能否也對我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