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私自認為,這首歌是我寫歌的一個指標。無論是對於詞曲的掌握,或是段落的編排,它是往後我想起,內心依然會為此汩熱、悸動的作品。至少我現在是如此相信。 今年三月的某一天,我在浴室,哼出了這首歌的第一句:「Don’t Break My Heart」。隨後我便把這段歌詞記到備忘錄。 來到鋼琴前,我隨意照著腦海閃過的意念邊哼邊彈,過了幾天,確定和弦走向,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寫寫停停。 原先是沒有Bridge(我甚至不知道那一部分能否稱作Bridge),兩分鐘的版本。然而我始終覺得,還差一點什麼。我想替這首歌,再說些話。 於是我放著,讓整首歌沉澱。五月初,哼出一段自己很喜歡的間奏。直到五月下旬的某日午後,又一道靈光閃爍,我重複著我的重複,最後確定這個,四分鐘的版本。我知道,就是它了。 「Don’t Break My Heart」,別傷我的心(別讓我傷心)其中的「Heart」,直面來看,指的是人的「心」,其實也暗指地球的「核心」。 我有時候會想,人造成的傷害是為了什麼?是真的在乎,還是為了留下存有的痕跡?一種非得烙印在他人、萬物身上的證明? 會不會,到頭來,是我們的自私作祟? 可以停下來嗎? 這首歌是一場自我與他者、人們與環境的無盡拉扯。四月到至今,我連續錄了好多個demo,不斷推翻從前的自己。 好幾次我彈著錄著,紅了眼眶。沒設想明確的投射對象,就只是,覺得整首歌夾帶一股悲壯的悵然,某種既像控訴,又不斷放低姿態,矛盾,又如此扎實的痛堆疊已久,而這一次,終於找到釋放的空間——我在這裡,和我僅存的一切。 看似卑微的請求,或許仍參雜一絲期盼:在我離去之前,在一切殆盡以前,請別再傷害我。好嗎? ——寫於2024.07.18 夏日晚間